夏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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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帝旭x缇兰】不得善终

       主要是缇兰视角,加了一些情节,甜就要甜,虐就要虐的痛快,字数1.9k


        缇兰幼时便谨小慎微,她的母妃不受宠,她也没有过人的才学,也不像紫簪阿姐那样被父亲寄予厚望,她时常沉默寡言,处处藏拙,只是偶尔学着为母亲做一些饭菜糕点,心中就已然知足。


  可是天有不测,紫簪阿姐意外身亡,父亲不会放弃和天启城的姻亲关系,自然想到了她这个和紫簪相像的女儿,她一直都知道的,她只是一个父亲从遗忘的角落里捡出来的替身,只是为了让她去填补紫簪阿姐空出来的位置,继续维持柱辇表面上的荣光,从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,当然她的意愿也向来无足轻重。


  初到天启,帝旭比她想象的还要厌恶她,他是皇帝,轻易就能主宰一个人的生死,缇兰是不怕死的,可她是和亲公主,她身后还站着数万柱辇族人,于是她只是逃避,可她骨子里又很是执拗,她从不解释,也不哀求,顶多是为了保全他人才会和帝旭说上一两句软话,她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会困在这里了,她不反抗,也不迎合,硬要说的话,是在安静的等待生命的终结。


  后来帝旭被缇兰性子里的倔强所打动,态度有所松动,他开始不避讳谈论紫簪,而且反而在谈起紫簪的时候,他周遭会变得更温柔一些,缇兰依然谨慎,可是内心也在帝旭变化的态度中稍微松散,她有时会止不住的好奇,帝旭嘴里的紫簪阿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竟然让天启城的皇帝眷恋至此。


  他们关系缓和的时候正好是一个冬天 ,天启的气候比起柱辇要寒凉许多,缇兰时常被冻的手脚通红,帝旭便着人为愈安宫增加了炭火,还吩咐为缇兰多准备几个汤婆子,这种小事他以前是注意不到的,也可能是缇兰最近去殿中侍候笔墨,老是在他眼前晃,他想不注意都难。


  时间久了,帝旭发现缇兰这一手字还不错,他有心去问,“这字...师承何处”,缇兰写朱批的手一顿,恭敬道“从前和宫里的兄长一起学的,不过没学多久就不让学了,后来多是临帖”


  “学的时间不长也好,免得一股子匠气,现在这样才是恰好”


 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缇兰字写的好,她一时有些受宠若惊,心里也不免快慰几分,于是她又让侍从呈了她提前做好的汤羹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尝尝这个,是臣妾新改的配方”


  帝旭拿起汤匙,浅尝了几口,“不错,比起宫里的厨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你也盛一碗,陪朕一起吃”


  今晚做的粥是甜口的,此时还正是温热,缇兰手有些凉,捧着汤碗取暖,忽然帝旭伸手触了触她的手背,略微皱了皱眉。


  “怎么不带手炉,愈安宫的人这么怠慢吗”,说完便要抬手唤人进来,谁知缇兰却匆忙按下了他的手,“陛下,别麻烦了,我只是出门时忘了带,你摸摸,被这汤碗暖了会,一点都不冷了”


  缇兰的脸上带着笑,和平时的谨小慎微很不一样,竟然有几分娇俏,惹得帝旭鬼使神差的握紧了她的手,又在几息之后悄然松开,他略微低头,继续拿起汤匙,“冷了就要说,别撑着,别又像之前一样,倔的非要雕刻完,惹得别人还以为我苛责你一样”


  “难道不是吗”,缇兰的声音细若蚊蝇,可是帝旭还是听到了,他咬牙说“你刚刚说什么”


  “没有啊,臣妾没说话”,缇兰一边否认还一边摇头,头上的配饰一晃一晃的,着实有些可爱,帝旭浅笑几分,忽然就不想再追究了,甚至还想伸手捏一捏她的脸,看她会不会楚楚可怜的冲着他说“陛下最会欺负人”


  但她大抵是不会那样说的,以她的性格,若是自己再凶一点,可能就要跪下谢罪了,想到这里,帝旭的笑容逐渐加深,只有一旁的缇兰一头雾水,心里想着,“陛下真是太喜怒无常了”


 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,就在缇兰偶尔觉得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下去也挺好的时候,柱辇部的使臣来到了天启,她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和亲公主。


  假扮紫簪去为柱辇求情,的确不是一个完美的办法,可是她愿意冒险一试,但她没想到,情况远比她预想的还要糟,被帝旭掐住脖子的时候,她还在叫“阿旭”,也不知道是因为假扮紫簪所以必须这么叫,还是她自己在向阿旭求救,她希望阿旭救她,可是她忘了,那从来都不是她的阿旭。


  从那晚起,她就知道,帝旭从来都没有把她当过紫簪,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幸事,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刚进宫的时候,只不过现在帝旭时常临幸她,也不管她愿不愿意,所以她更加看不透他,如果实在是厌恶的紧,把她秘密处死也不是什么难事,那现在这样,就纯粹是为了折辱吗


  在漆黑的夜里,身体靠的近了,心却离得更远,后来她明白一点缘由,紫簪阿姐是从来不会因为柱辇向帝旭求情的,她永远站在帝旭这边,所以她假扮紫簪去求情的行为在帝旭看来是一种侮辱,明白了这些之后,她不懊悔,只是冷笑,她怎么比得上紫簪呢,在柱辇时比不上,在天启更是如此。


  某一天夜里,缇兰忽然开口说话,以前在这种时候,她是怎么都不肯说一句的,她平静的说“你杀了我吧,什么方式都行”


  帝旭忽然伸手,轻抚她的脸庞,他知道这张脸此刻一定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,似乎经受任何折磨,她都只是顺从,于是没来由的,他咬牙说,“想死?活着才是最难熬的事,我都还没解脱,你也不可能”


  缇兰忽然笑了,她的眼角有泪,却还是止不住的笑,帝旭大怒,摁着她的肩膀,质问她“笑什么,我问你笑什么!”


  屋里一点光亮都没有,在二人死一般的沉默之后,只听到缇兰一字一句的说,“笑你和我...注定凄风苦雨,不得善终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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